珍古德博士80歲了,從他26歲到80歲,總共有54個年頭,投身進入黑猩猩研究和環境保護,這麼多年的努力,因為上帝放在他裡面的呼召與熱情,她是這個世代其中一位最重要的領袖,願神祝福她的生命,在生命的下一個階段,倍增更多他使命的成果。
【國際】珍古德八十歲生日問答集
田野生物學家與動物倡權者珍古德投入了大半輩子研究並保護我們的近親黑猩猩
珍古德在 4 月 3 日度過 80 歲生日。世界首度認識她是因為她在靈長動物行為學領域的成果,她的研究對象是岡貝的黑猩猩,這個小型森林保留區位在坦尚尼亞的坦干依喀湖東岸,現在已經是一座國家公園。
她在 1960 年 7 月於岡貝展開黑猩猩研究,一直持續到 1986 年。到了那時,她已經深知黑猩猩所面對的威脅,以及因為醫學研究而被圈養的黑猩猩所遭受的痛苦。(請見身為珍古德一文)
因此她放下了熱愛的田野生物研究工作,投入動物保護運動。到現在近 30 年的時間內,她幾乎都奔波於途,四處演講,與小學生談話,向大眾分享她的見證,用她溫柔但有力的方式勸說政府官員、世界領袖、其他科學家與任何她所遇到的人。
她的努力大多透過「國際珍古德協會」與其各個計畫執行,例如根與芽(以年輕人為主,特別針對減少人類對自然世界的衝擊而努力),以及TACARE(在岡貝周圍的村落與其他地方推動保育相關計畫)。她也持續寫作,最新著作是《希望的種子:來自植物世界的智慧與驚奇》( Seeds of Hope: Wisdom and Wonder From the World of Plants )。
但有時,即使只是與一個關鍵決策者在晚餐時的談話,都可以獲得重要的成果(如她在下面訪談中所提到的)。國家地理在珍古德生日過後不久與她進行了下面訪談--
問:八十歲了。此時似乎是往前看的好時機。
答:(笑)前幾天才有人在演講上問我,他說:「妳的生命可以分為好幾個清楚的階段。妳覺得下一個階段是什麼?」
問:妳自己覺得下一個階段是什麼呢?
我說,「這個嘛,我猜想是死亡。」
問:不不,下一階段是……不一樣的。妳最希望仍能完成的事情是什麼?
我想是讓「根與芽」更茁壯。我對這個計畫很有熱情。它在 136 個國家都有分支,就我們所能估計的,大約有 16 萬個活躍的團體。我們昨天才獲得承諾,世界銀行的員工也將籌組以成年人為成員的根與芽團體。
問:TACARE 計畫呢?
在岡貝各地都有村落居民將部分土地保留為緩衝區。黑猩猩可居住的森林面積比 10 年前多了三倍。森林裡有些樹達 9 公尺高。其他村民也保留了土地以形成通往南方另一個(黑猩猩)群體的生態走廊。
這就是這個計畫最初的本意。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就是不能放棄。現在這些村民不再是我們的對手,反而是我們的夥伴,他們也意識到森林對他們的價值: 能帶來更好的水源,也不再有土壤流失。河谷不再被泥土淤積,也沒有以前曾經造成數人死亡的泥流。
問:現在是咖啡了嗎?有些村民在種植不傷害森林的咖啡?
咖啡種植順利極了。有超過 2,000 座獨立的農場,還形成一個咖啡生產合作社。真的很不得了。
問:所以岡貝國家公園現在不那麼孤立了,而那裡的黑猩猩也不再注定受到孤立效應影響,例如近親繁殖,對嗎?
是的,逐漸接近這個目標了。我們還不能肯定是不是一定能成功,但這是我們所能做的一切。我們已經努力過,現在看來,可能會有成效。
問:談談圈養的黑猩猩,以及牠們在醫學實驗中的角色: 妳多年前就為了終止這種做法開始努力,對嗎? 當時,包括美國國家衛生院在內的單位都有這種作法?
應該是在 1986、87 年吧,我第一次與國家衛生院針對牠們圈養黑猩猩的環境有了互動。我們開了第一次會議,出資的是美國人道協會和國家衛生院。那是實驗人員與獸醫第一次與(動物)倡權人士與田野研究者坐下來談。有史以來第一次。我為這件事情飽受批評,竟然與敵人同坐一桌。不能跟敵人談,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問:而那種對話,這種與「敵人」交涉以為黑猩猩爭取更好對待方式的作法,一直持續到現在嗎?妳最近有針對此再度提出要求嗎?
有,就在去年或前年。國家衛生院的院長是法蘭斯‧科林斯。我在一次晚餐時坐在他旁邊,我問他關於黑猩猩的事,他說他知道的不多。所以當然囉,整個晚餐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跟他說黑猩猩的事。天保佑他,他組成了一個委員會。一開始委員會的組成非常偏向實驗人員,但他也問了我的意見,所以我們又加了一些田野人員,後來在國會山莊舉辦了一場公聽會,我也出席作證。結果你知道嗎?這個委員會的結論是,現在所採行的與黑猩猩有關的(研究)規程,沒有一條是對人類健康有助益的。因次法蘭斯‧科林斯說他們會讓國家衛生院幾乎所有的黑猩猩都除役,送到庇護所。他真的太棒了!花了那麼多年,但我們總算達到目的地了。
文章來源:《國家地理雜誌》珍古德八十歲生日問答集
http://www.ngtaiwan.com/4604